【财讯】强致癌物马兜铃酸海外禁用国内仍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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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解释为强致癌物质的马兜铃酸在欧洲、美国、台湾、香港被禁止，但在中国大陆被作为处方药管理，不仅再次质疑中药的可靠性，还威胁国民的健康

年8月，中医药界受到双重打击。

月初，新加坡国立癌症中心的郑敏展教授等人在“科学转换医学”( 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上刊登了一篇论文，称含有马兜铃酸的草药会引起肾部的基因变异，从而导致肾癌。 也有人指出马铃薯酸可能与肝癌有关。

已知马铃薯酸是中药中存在的化学成分，含有马铃薯酸的中药材达到30种以上。

8月末，英国药品健康产品管理局( mhra )在官网上警告国民慎重选择未经英国政府注册通过的中药。 因为这些中药含有高含量的有害毒素。 引人注目的是，其计划从2009年开始全面禁止中药在英国销售。

迄今为止英国对可能单独存在问题的中药发出了禁令，这次对所有中药直接提出了进口禁止。

1997年，英国处方管理了含有马兜铃酸成分的药品，使其完全无效。 但是，3年前，据bbc报道，48岁的华裔女医生卖给英国患者的药品中含有马兜铃酸的成分，导致肾功能衰竭，后来得了癌症。 法官认为，这个事件表明英国对中医中药的安全性缺乏管理。

但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药欧盟注册专家指导小组组长、国家药监局药审中心原中药室主任叶祖光表示，马兜铃酸不是英国禁止中药进口的原因，“马兜铃酸的问题已经得到处理，英国全面进口包括马兜铃酸在内的药物

2004年欧盟颁布了《以前传达植物药登记程序指令》，欧盟市场销售的中药要求必须于每年4月30日完成登记，否则不得销售。 相对简化申请的法规文件，对中药注册的要求与化学药物完全相同，但至今中国公司从未在欧盟注册过。 北京中誉威圣知识产权代理有限企业合作伙伴李春暄认为，英国药管局对中药的禁令的部分原因在于此。

9月10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主任王炼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禁止销售英国中药”是标准问题，英国的检查标准与中国的标准不同。

最新的研究确实表明马兜铃酸具有很强的致癌性，但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在大陆也有销售。 管理部门认识到这些药物的风险。 这是因为将含有马铃薯酸的药放入处方药中进行管理，建议使用量少。 但是，临床的具体用药量很难掌握。

致癌性很强

林口长庚纪念医院是台湾最大的肿瘤医院。 冯思中于2003年底从瑞典回到台湾，即在我院担任泌尿肿瘤科主任，专心研究和治疗肾病。 冯思发现台湾肾病患者和欧洲患者有很大的区别。

在台湾肾癌多发生在上泌尿器，包括输尿管和肾盂。 “这些病例在世界上很少见到，下泌尿器经常发生病变。 ”。 冯思中说。

吸烟一直被认为是引起上泌尿系癌变的主要原因，但在女性吸烟比例不高的台湾，中年女性的发病比例明显高于男性。 研究表明，马兜铃酸是这一现象的第一元凶。

马兜铃酸的安全性在20世纪90年代初受到比利时研究者的质疑。 当时，服用了一点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减肥药的女性发生了肾功能衰竭。 到2000年比利时有100多名患者服用了从1990年到1992年在同一家诊所开的植物成药，证实了至少70名患者需要肾移植和血液透析治疗。

医学界确认马兜铃酸是引起肾癌的元凶，发现了诱发癌症的变异基因p53。

新加坡国立癌症中心教授郑敏展领导的研究小组于20世纪90年代在瑞典认识冯思中，当时两人在同一实验室进行肾癌相关的研究。 之后，两人逐渐想出主意，想全面解读马兜铃酸引起的肾部基因变异。

9名癌症患者参与他们的实验，即以全基因组测序的做法，对正常细胞和病变细胞进行测序、比较，寻找规律。

研究人员发现，马兜铃酸引起的损伤远远超过迄今为止的预想，引起泌尿器上皮癌，每100万个基因引起150个变异点，破坏力远远优于111个紫外线引起的皮肤黑色素瘤和8个吸烟引起的肺癌。

然后，研究者从这些突变中总结出规律，马兜铃酸可以把基因中的a核酸改写成t核酸，在基因复制中产生错误，发展成癌症。

“我们可以把这种特异性变异作为马兜铃酸的基因指纹。 ”。 郑敏展比如小偷犯罪后留下的指纹，可以用这个基因指纹来评价癌症是否是由马兜铃酸引起的。

药物代谢首先被肝脏解毒，从肾脏排出。 服用含有马铃薯酸的药后，也必须经过这一代人的谢罪过程，马铃薯酸也在肝脏中留下了“基因指纹”吗？

为了验证，郑敏展和冯思中基于这个评价，在肝脏中也发现了马兜铃酸的“指纹”。 “这完全是意外的收获。 ”郑敏展说。 根据数据库数据的对照，研究者认为至少10%的肝癌病例与马兜铃酸有关。 但是，研究者将来需要进一步切实两者的关系。

禁用还是限制。

8月最新的研究结果进一步表明，马兜铃酸引起的基因变异数量达到了数百万个，郑敏展认为，马兜铃酸甚至占目前最强致癌物质的首位。

王炼指出，现在大陆地区没有禁用所有含有这些马兜铃酸的药物的计划。

2002年，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对以前传来的中药进行了致癌风险的判断，将马兜铃酸列为一种致癌物质，确认了对人的致癌性。 包括欧洲、美国、台湾、香港在内的地区禁止采用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但中国大陆没有这样做。

马铃薯酸在中医药界具有特殊的意义。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评价中心夏东胜分解，马兜铃酸引起的肾损害事件于2003年被媒体报道，打破了中药“无毒副作用”的以前传统观念，给人们对中药毒性的认识带来了很大转变，医学界对中药

2001年，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资助下，中药安全评价实验室进行了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关木通、广防己和龙胆泻肝丸)的安全评价研究。 结论所有含马兜铃酸的中药材都应该无效或限制，积极寻找替代品。

但是，2005年新修订的《国家药典》仅使被认为含有广防己、青木香、关木通三种马来酸的药物无效。 含有其余马兜铃酸的中药被管理为处方药，希望由此减少或规范含有马兜铃酸的药物的采用。

与事志不同。 甘肃定西市人民医院肾内科职工李玉霞发表的论文显示，2004~2008年药店用药量的统计显示，含马兜铃酸药物的采用量逐年增加。

冯思中认为“这一措施对控制马铃薯酸的风险没有有效性”，台湾包括马铃薯酸在内的生药全部无效。 尽管有这个明确的规定，但因为不能认识，也有人不知道就服用了这样的药。 因此，即使在马兜铃被禁止10年后的今天，也能看到患者受到危害。 大陆的方法容易接触马兜铃酸，所以会伤害患者的身体。

在含有马铃薯酸成分的中药中，麦当娜科植物细辛的采用量最多，最广。 中医说:“风寒可以向外发散，阴寒可以向内消除，止痛、镇咳效果很好。”

“细辛的根比叶和茎的马兜铃酸含量低。 因为这只是根入药”叶祖光说。 现在，如果有医生发行的药的名单，可以在中药店买到细辛。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批准的药物中含有细辛药材的有176种。

王炼对《财经》记者说，有些植物对人体有益，有些植物对人体有害。 拘泥中医药配伍禁忌、君臣佐使，都是前人经过几千年实践经验总结的，“如五六种草药经过配伍或煎煮，或经过其他加工炮制，其药理作用发生变化，毒副作用减少”。

但是，在研究将马兜铃酸限制在什么范围内可以防止肾损伤的发生的同时，研究者们还没有找到方法，因此治愈了马兜铃酸引起的基因损伤。 “基因的损伤不太容易修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禁用是最好的方法。 ’冯思中说。

国内还没有相关的流行病调查，显示了马兜铃酸引起的肾病数量，其损伤不为公众所知。

全国肿瘤登记中心副主任陈万青说，数据不足的原因之一是临床上还没有确立科学的诊断方法，这就区别了马兜铃酸引起的癌症。 “马兜铃酸主要引起泌尿系统的癌症，但不能作为严密评价的依据。 ”。 陈万青说。

冯思中和郑敏展正在比较现在的研究成果，探讨开发快速检查方法诊断患者是否受到马兜铃酸的损伤。 郑敏展表示，他们已经计划开发试剂盒，即使患者不经过全基因组测序，也可以更迅速地判断是否受到马兜铃酸的损伤。

冯思中说:“虽然还没有治愈这种损伤的方法，但可以早期诊断进行早期治疗，减少患者的损失。”

退市抵抗

冯思中和郑敏展主张，他们的研究只是比较马兜铃酸，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中药都不安全，他们担心误传会给自己添麻烦。

这种担心是没有道理的。 2003年11月，台湾台北荣民总医院临床毒物科医生吴明玲在台湾主张全面禁止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材。 她发表了相关研究论文，在54名肾癌、输尿管、膀胱癌患者中，约3成的患者长期使用中药，许多中药材被检出马兜铃酸成分，3人患有肾衰竭和膀胱尿路上皮癌，因此马兜铃酸具有极强的肾毒性，具有致癌性

由于可能会影响中药材的销路，这个发言发表后，引起了台湾中医学界和中药商的不满。 结果，荣民总医院副院长雷永耀来道歉，重新说只有肾功能不好的人需要无效。

如果大陆禁止采用所有含有马兜铃酸的药物，必然会遇到更大的困难。 受隐私条款的限制，迄今为止参加全基因组测序实验的9名患者还不知道，至今服用的马兜铃酸是他们患癌症的元凶。 冯思说，他所属科室治疗的癌症患者大部分在癌症后期采用中药，“他们总是想用中药补充，补充西药造成的身体损伤”，科学证据并不是每次都能战胜患者对中药的信任。

在大陆，广防己、青木香、关木通三种无效化的中药材被用作替代品。 龙胆泻肝丸是最早受到马铃薯酸关注的中医药，关木通是其处方中的一味药，含有很多马铃薯酸。 事件曝光后，同仁堂立即申请将原处方中的关木通改为白木通，后者被认为不含马兜铃酸。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中药都能找到替代品。 关木通和白木通都可以简称木通，叶祖光解释说在木通这个名字下有多种中药，可以取消一种，找到替代品。 细辛这个名字对应药物，广泛用于中药。 “去除细辛后，富含细辛的处方意味着不能用药”。

英国当局一旦发出使中药无效的信号，资本市场就会发出悲观的信号。

据wind数据统计，9月9日，55家中药类上市企业中，33家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跌。 其中，跌幅大的包括长春高新技术( sz.000661 )的跌幅4.8%、莱美药业( sz.300006 )的跌幅4.4%等。

叶祖光说:“英国中药市场在欧洲起着重要的作用。 从名声来看，也影响到在英国开设的中医馆的药物和中药的销售。 ”。

目前无法评价这项禁令是否会传播到欧洲其他国家。 中国国内公司，如成都地奥制药集团、江苏扬子江药业、兰州佛慈药、北京同仁堂等有产品打算在欧盟注册。

根据王炼则，下一步要着力中药标准化建设，建立与国际标准接轨的中医药标准。

【作者:《财经》记者许竞】

来源：荆州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