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赋：将来大家会渴求当农民 农村成稀缺之地

本篇文章9257字，读完约23分钟

当前的“农业现代化”不仅包括企业实体注入新鲜血液，还包括传统实体在市场逆转机制下的自主创新；它还包括使用"互联网加"手段，促进传统农业形式的迭代升级。将来，每个人都渴望成为一名农民，农村将成为一个稀缺的地方。

《财经》特约记者婺源邓文

随着国务院发布《国家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年)》，农业现代化再次进入公众视野。“农业现代化”是当时的愿景和理想，现在是一个持续的状态和过程。当前的“农业现代化”不仅包括企业实体注入新鲜血液，还包括传统实体在市场逆转机制下的自主创新；它还包括使用"互联网加"手段，促进传统农业形式的迭代升级。

然而，这种变化不仅发生在宏观层面，也发生在微观层面，“观念现代化”正在悄然进行。例如，“农民”不再是一种身份的表达，而是一种职业头衔的描述:农业不再只属于那些在田间劳作的人，而是进入了一个“新人辈出”的新时代。

在当前的农业现代化进程中，农业管理的新课题如何借助互联网等新技术平台创造新的农业模式？政府对管理新学科有什么样的政策倾向和支持？带着这些问题，我们的特约记者在2017年春节采访了农业部长韩长福。

农业现代化加快了发展

新源:中国农业现代化任重道远。它现在进入了什么新阶段？有什么新功能？

韩长福:农业现代化是中国农业发展的大方向和大逻辑。周恩来总理在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四个现代化”，而“农业现代化”是当时的愿景和理想；现在它是一种状态和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正在加速。中国农业已经从有着几千年农业文明史的传统农业走向了加速向现代农业过渡的阶段，但不能说已经现代化了。

农业现代化在生产力水平和生产经营方式上正在发生象征性的变化。几个数字可以用来说明这个问题。

根据第一个数据，中国20.26亿亩耕地中有50%以上可以人工灌溉，也就是说，基本上不受旱涝灾害的影响。例如，80%的小麦与旱涝无关，90%的水稻与旱涝无关。这表明几千年来中国农业的本质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就是为什么每年都有灾难，但每年都有好收成。当然，目前我们不能把上帝留给农业。

根据第二个数据，中国农业科技进步的贡献率已经达到56%，改良作物的覆盖率已经达到97%，也就是说，当我们种植作物和选择种子时，几乎没有杂交或落后的种子。过去，中国的农业生产和增产主要集中在资源和劳动力等物化投入上，但现在却走上了依靠科技、人力资本和劳动力素质等因素的轨道，也就是说，农业增产的原因有一半以上是基于科技，而不是基于种植面积的扩大。

第三个数据:目前，我国机械化田间作业平均水平已达63%，有些地方甚至更高。江苏、黑龙江可以达到80%以上，而西南地区如云南、贵州则较低。这意味着世代背对着黄土的中国农民的生产方式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是生产力发展的一个显著标志。

第四个数据:目前，中国40%的耕地由270万个新的农业主体管理，这些主体已经达到大规模生产阶段。我们剩下的2亿农民管理着另外60%的耕地。这表明我们的生产关系现在已经发生了变化，农业生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新的商业实体，如合作社、家庭农场、牧场、种植和养殖业的大农场主以及龙头企业。他们是农业和农村经济生产经营的生力军，甚至将成为未来的主力军。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要充分发挥规模经营在现代农业中的主导作用。

因此，农业现代化在生产力水平和生产经营方式上正在发生象征性的变化。2016年9月，国务院审议通过了《国家农业现代化“十三五”规划》，这是我国制定的第一个农业现代化规划。中央政府把农业现代化作为统筹规划、引领农业的新方向。这也标志着我国农业现代化进入了顶层设计、方向、措施和任务框架的阶段。因此，中国现在已经进入加快实施和推进农业现代化的阶段，而不是一个愿景和口号。

管理新学科加快农业发展

新源:我们看到，农业现代化的加速阶段是新力量的注入期，现在农业生产和管理的主体也在发生变化。我知道你研究的是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后的新一代农民和农民工。你认为这些新人的特点是什么？

韩长福:这也是农业现代化的一个新课题和新视角。中国未来的农业现代化将依靠谁？当然，我们不能依赖传统农民，也不能依赖我们父母的农民。他们的贡献已经完成，即解决了中国人的吃饭问题。他们养家糊口和自给自足的使命已经完成。然而，在未来，他们的知识结构和思想肯定不会适应。

农民的内涵有了新的变化。如今，农民分为三类:

第一类，传统农民，指的是我们多年来传统观念中的农民。

第二类，新型职业农民，是指大量农村中青年人进城务工后留在家中的剩余农民。他们有初中文化，呆在家里种田、养牲畜，从事畜牧业、渔业、林业等。这些人有知识，可以接受新技术。虽然他们的营销能力很弱，但在规模经营上却与他们的父母不同。例如，他们的父母在房子前后拴了两头猪，他们养了几十头甚至几百头猪；南方可以种植几十英亩和几百英亩的田地，北方可以种植几百英亩和几千英亩的田地。这种新型职业农民是农村生产经营的主力军，尤其是农村养殖业。现在我们的合作社和家庭农场主要依靠这些农民。他们耕种土地不仅是为了生存和食物，也是为了工作。他们是农业现代化的基本力量。

我提出了职业农民的概念，希望把“农民”的称谓从身份的称谓改为回归职业的称谓。在过去，农民是有地位的。如果你的父母是农民，你的户口是农民，你就是农民。现在，有必要将农民定义为回归的职业概念，并使其成为许多人愿意从事的令人羡慕的职业。

鑫源:让农民成为所有城市人都想从事的职业。

韩长福:这是我想谈的第三类，即新农民，指的是农村以外的农民。例如，大学生、复员军人、科技人员、企业主和在城市工作多年的农民工，我们称之为那些返乡创业的农村人，主要是年轻人、新农民，现在大约有480万人，其中许多人是大学毕业生。当我去浙江时，我了解到有4000多名大学生和新农民在那里注册。他们主要做农产品的营销、加工和保存(000061，买入)。

新源:它弥补了职业农民的不足。

韩长福:有些人共享农场，让人们在田里采摘；一些人去农村地区建立水果分类和包装工厂，一些人建立小型冷库和空调仓库，一些人做农产品电子商务。让农业产业链加长，附加值提高0/。

新源:新农民在城市获得了知识素质，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了应用信息技术的能力。

韩长福:因为他们自己是城市人，或者曾经是城市人，他们了解城市人和农产品的消费者，他们把自己的思想、技术和资本带回农村，这是对农业物化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双重投资。2016年，农业部在苏州召开了新农民创新创业工作会议，副总理汪洋出席了会议，并建议会议每年召开一次。现在苏州已经成为一个永久的场地，希望为新农民提供一个平台。

总之，农业现代化欢迎新农民，掌握职业农民，不排斥传统农民。

农业供给面结构调整的实质

新源:过去，每个人都想摆脱农民的身份，但现在他们希望成为农民。这一质的变化表明中国农业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新时代面临的新问题也摆在我们面前，如供给面结构调整，如何提升和优化农业生产和收入。

韩长富:我们连续12年实现粮食增产，为13亿多人提供了粮食、水果、蔬菜、肉、蛋、奶和水产品。我们的供应非常充足。当然，有时会有“大蒜是残忍的”和“姜是你的军队”的情况，但这种情况毕竟是罕见的。目前，我们的总体供应是充足的。目前，我国农业的突出问题不是总量，而是结构性问题:我们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城市人喜欢它，高端消费者喜欢它，以及多样化、少数化和个性化的需求。目前，普通农产品很多，而缺乏更优质、生态、绿色的农产品。因此，一方面，好东西不能买，另一方面，主食不能卖。因此，建议在供应方面进行结构改革。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两会”湖南代表团审议时指出，农业发展的主要问题是结构性的，要把农业供给方面的结构性改革作为工作和政策完善的主要方向，这完全符合中国农业现代化的要求。简言之，农业供给方面的结构改革主要是为了解决质量、效率和竞争力问题。

新源:1993年取消粮票制度是解决吃饭问题的一个里程碑。20多年后的今天，饮食问题已经升级。如今，许多80后和90后称自己为“食客”。与上一代相比，他们更注重饮食的境界和体验，对质量有更高的要求。如何满足他们？此外，供给面结构调整对农民收入会产生什么影响，如何保证农民收入从“增产增收”到“提质增效”的过程？

韩长福:首先，吃饭的话题是一个永恒的话题。确保中国人民的粮食安全，把饭碗牢牢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粮食安全和粮食生产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在此基础上，我们应该扩大农业的功能。农业实际上有三个任务:第一，确保供应，第二，确保收入，第三，保护生态。我把它概括为三个任务:为整个国家制造食物，为农村人赚钱，为城市人创造绿色。

供应方结构调整的前提是确保粮食安全。供应方结构的改革不是说没有粮食或简单地减少粮食生产，而是要实现更高的效率和更好的质量。有句老话:人们把食物作为第一要务。现在加一句话:食物第一。供应方调整最突出的特点是增加绿色、优质和安全农产品的供应。为什么现在很多城市人，也就是新农民，去了农村，从事高质量的产品？我们的新商业实体和新农民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结构调整也应该增加和稳定农民收入。我们不能让农民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撞。今天，他们碰上玉米，明天，玉米价格将下降；如果你明天碰到土豆，后天就卖不出去了。市场信息和生产信息需要及时了解和传递，这是政府需要提供的服务。

供给侧结构的改革是为了使整个生产链的参与者均衡、合理地参与农业生产和管理。这里最重要的问题是市场化，也就是说，农产品的生产要注重市场的总需求和质量。如何实现它？是通过信息化，通过使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信息对称。

此外，应该有一个围绕市场和信息的组织，这通常是电子商务。如今，农产品网上购物发展很快。我在浙江听到一个例子:一个大学生在城市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后回到了家乡。他回到家乡，在全村卖核桃。后来，他还在其他村庄和地方卖核桃，卖了上亿元。

农业管理新课题的大好机遇

新源:现在，我们不应该只从农业的角度来看农业，还应该关注城市经济，引导和推出新的商业主体。

韩长福:农业不能用农业来讨论。农业具有深刻的社会性和公共性，因此农业是最接近政府的领域之一。目前，我国正处于城市化进程中，居民人口已超过50%。城市发展给农业带来两个变化:一是扩大农业市场；二是更加合理地配置农业资源。因此，我国农业必须城乡统筹，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紧密结合。城市化的发展给农业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和机遇。二是科学技术的发展。现代农业必须以科技支撑农业。整个体制也发生了变化，城市和农村地区的企业不再不同，商业实体不再局限于城市或农村地区。所有这些因素表明，农业必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

新源:过去我们称农业从业者为农民，但现在他们被称为经营者，这是一个市场化的概念。

韩长福:过去我们也提到农业生产者和经营者。农民有生产经营自主权。但事实上，农民主要从事生产而不是管理，但现在他们真正在经营。社会化和城市化背景下出现了新的主体和新的农民。

新主体、新农民的最大特点是“小四化”:市场化、规模化、标准化和信息化。市场化——他们的生产和经营跟随市场；规模——他们在规模上运作；标准化——他们有相关的饲养和销售标准；信息化——他们通过信息化来运作。

邓金红:今天的新农民，我看到80%主要是年轻人。他们可能以前在城市工作过，有些人做过建筑工人、汽车工人、销售人员等。回家后，他们不再有能力或热情从事农业生产，但他们会用手机上网从村民和其他家庭收集商品。

新源:那么他们实际上是农业经纪人的新代表。合作社和供销合作社会与之竞争吗？

邓金红:所以现在很多合作社和一些基层供销社都在向这些新经纪人学习。他们出售自己的数百英亩和数千英亩的土地，同时，他们也接受来自其他地方的其他人的商品，把自己变成大经纪人。毕竟，一些能达到数千英亩的大住户有自己的工厂、冷链和自己的分类，基本上有数百名小工人帮助他们进行分类和归类。目前，唯一缺乏的是获得顾客的能力，即获得买家的能力，另一个是你是否能了解市场的消费需求。如果他们能得到这些信息，他们就会敢于购买这些商品。除了他们以前的生产和经营能力，他们也有能力成为超级经纪人。

新源:谁能跟上时代的步伐，迅速将信息化融入生产经营，谁就是赢家。

韩长福:现在有一句话:没有不能种的，只有不能卖的。现在我们的农民非常聪明，可以种植任何东西。新农民来到农村后，他们通过电子商务让外界了解了峡谷和偏远民族地区的美好事物。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此外，在过去，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知道，因为在过去，这是一个传统的业务，一次移交一个级别，它被保存在一个大的桩，这是一个大城市的最大的桩，然后切成小桩。例如，赣南脐橙是我国的一个品牌。过去，农民把橘子交给传统的商业系统，然后集中在他们身上，从农村合作社到县，从县到省，从省到北京。你两个月不能吃橘子。现在不同了。北京的一个家庭想吃橘子，并通过电子商务获取信息。卖家打包后，不到一周它们就到了。

此外，光有信息是不够的。谁来打包？谁将标准化？新的农业经营者将会这么做。因此，我们非常欢迎它，并建议有能力的电子商务公司去农村地区发展分级，分级，包装，保存和物流，以实现最后一英里。这是一个商机。

新源:过去，我们是以政府为主要推动力，政府要制定标准和价格，有时政府还要提供技术支持。现在政府的角色已经改变，以协助这些新的课题？

韩长福:这让我们回到了最初的命题——新的商业实体和发展适度规模经营是发展农业现代化的主导力量。现在政府的工作重点和政策重点是促进这些新的商业实体。我们用它们来推动传统农民实现农业现代化。比如说，这些新的商业主体会向周围的人展示什么种子、技术、机械和耕作，从而产生一亩土地带动一百亩土地的效果。例如，关于农产品的储存和销售以及农业机械的使用，它们都具有示范作用。农业部门的许多任务可以通过它们作为载体来实现。

我们还在制定支持政策文件，以支持新的农业企业实体。例如，当一个新农民去农村，他需要土地生产和经营，需要解决土地问题；他想要贷款。如何解决贷款？他需要规避风险，如何与保险公司合作，以及如何支持税收政府。他想买农业机械，有补贴吗？如何解决住宿问题？例如，你可以与农民分享和改造农民的家园。它过去是一楼的房子，但现在它被改造成了二楼。你住在一楼，我住在二楼，但是产权仍然属于农民，所以新农民可以有权使用它。有所有这些政策。

新源:政府更加明确了自己的定位，在加快市场化和保护市场参与者方面的职能也越来越成熟。

韩长福:没错。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应该发挥决定性作用，政府的引导作用应该更好地发挥。

“互联网+”创造了新的农业

新源:我听说近年来，农业领域的高层互联网交流越来越多，一些it领导开始关注农业。你认为这两个行业的交流和结合怎么样？

韩长福:互联网和信息产业给农业带来了革命性的变化。首先，过去是城乡二元结构，相对孤立，差距较大。农村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如今，互联网使城市和农村地区能够更好地交流，甚至站在同一个起点，使城市和农村地区的融合成为可能。其次，通过网络技术，农产品和农民迅速进入市场，流通速度加快，流通成本降低，运输和仓储成本降低，农产品销售更加顺畅，许多地方特产现在有了越来越多的市场。此外，移动互联网技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农民受教育程度低的缺点，手机使农民更容易理解信息。此外，智能技术的应用大大提高了农民的耕作能力。例如，关于在线害虫控制和在线施肥教学的内容越来越多。

新源:人们越来越关注互联网和大数据对农村经济的渗透。

邓金红:我们从事的是农业电子商务，这是互联网对农村经济干预最快、最深的形式。从农业电子商务的角度来看，在创造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同时，追溯农业产业价值的能力也非常强。农业电子商务应从多个层面理解:

一个是农业电子商务，也称为产前电子商务，指的是帮助经销商购买和分销制造商的种苗和肥料。

另一个是面向专业服务的电子商务。如提供农业知识服务、农业技术指导、为农业提供设施服务(包括联合收获服务、农业机械租赁)，以及一些提供农村金融服务的电子商务或互联网服务。一般来说，它帮助农业和农民提高他们的能力或效率。

另一种是流通电子商务，例如像一英亩土地这样的农产品的b2b交易，它主要帮助企业和公司进行大规模交易。平均而言，单笔交易量为10吨、20吨和30吨。从产地到批发市场、超市、连锁餐厅、机构买家等。

还有一个消费者电子商务，即个人消费者可以从b2c平台订购自己的农产品，原产地的生产者可以通过b2c平台直接向个人消费者销售产品。其中，有一些城市配送服务通过互联网连接为个人用户提供农产品的上门服务，从而实现从产地到居民餐桌的销售。

中国农业流通电子商务最大的特点是分散。也许在今天的同一时间，从海南岛到中国东北的人们都在种植西红柿，全国各地的人们今天都想吃西红柿。那么供应商和买方是分散的，需要多对多的匹配。是上海人还是北京人选择吃新疆或华北的西红柿？因此，这意味着批发商需要考虑在哪里购买他们的商品。一些基于平台的电子商务公司正在为多对多交易提供平台。

鑫源:多对多产销模式的现状有中国特色。

邓金红:世界上只有中国有这种现象，但美国和欧洲基本没有。因为国外有很多大型农场，生产和采购都非常集中。在中国，数百英亩或数千英亩是一个很大的面积。总的来说，我们的生产和市场是分散的，所以只有平台公司才能解决分散化和集约化之间的矛盾。

新源:权力下放也是一个机会。

邓金红:对平台公司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商机。韩部长提到的另一个商机，就是做标准、做分级，甚至做一些包装的能力，这在行业中叫做前仓，就是在产地预先做一个仓库。一些产地的批发市场也属于预仓。北京的新土地属于土地销售仓库，正在进行土地销售分类。现在最缺少的是产地的前仓库，因为许多农民把货物拉到配送中心，由经纪人收集几百英镑，但不进行分类和分级。这与消费市场有关，消费市场需要推动这种需求。例如，现在苹果产业在中国是一个比较先进的产业，而且产地已经分了等级。苹果分为80果径、70果径、60果径等。这是因为消费者已经有了数字描述，例如，他说他想吃80个水果和70个水果。因此，产地仓库非常重要，但许多其他农产品还没有按市场进行分类。

新源:互联网本身是一个相对社会化程度更高的产品。一方面，它期待政府服务，但很难合理地描述政府需要做什么。政府如何定位其参与模式？

韩长福:网络农业和农业电子商务本来就是市场行为，是企业和农业生产经营实体之间的关系。政府不能取代他们，但政府不是无所作为。政府将为两端的紧密连接创造条件，并在两端添加润滑剂。政府可以做一些基础工作。例如，我们现在正在培训农民使用手机，以便农民能够学会从手机上看到市场信息，并获得与农业技术、农产品销售和农业投入购买相关的服务。这是政府的一项公益服务。

此外，政府将支持农村经纪人。过去，我们说经纪人是投机者和二手交易商，但现在我们欢迎他们，因为经纪人可以在农村销售产品。

此外，我们还可以帮助那些为农民提供“请进来，请出去”服务的电子商务提供商做些事情。现在我们为新农民举办创新和创业会议，只是为了让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企业和电子商务可以被选择和对接。

我们有一项补贴建造预仓库的政策，但这主要是补贴给合作社，而不是直接补贴给电子商务。如果你和合作社合作，你可以享受这项补贴。

总之，我们既支持发展市场导向的农业，也支持政府的公共服务。

新源:目前，互联网也存在信用风险，那么你认为政府能做些什么来建立一个互联网信用体系呢？

韩长福: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如果新的主题卖给你东西，你能保证我的权利和利益吗？货物发出去了，钱能收回来吗？电子商务也会考虑:你能保证供应质量吗？因此，建立信用体系和平台是政府的责任。

现在我们正在为新的业务实体开发信息直报系统平台，有270万个新的业务实体需要申报。有必要披露是否继续生产经营、生产经营规模等相关信息。他们宣称的能源(600405，购买)来自哪里？申报信息是您享受之前政策的基础。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由我们和财政部开发的网络，即农业信贷担保系统。目前，全国有数百亿元的资金作为本金，以后还会有资金注入。我们与银行息息相关。根据这个直报系统，如果你知道你在生产经营中确实需要贷款，银行会发放贷款，我们可以担保贷款。

此外，在与数百万农民打交道时，电子商务公司必须信守承诺，与农民一起成长。中国农民是诚实的，不怕苦，但怕赔钱。不要让农民受苦。

中国农业的未来

新源:中国农业现在已经进入加速发展的轨道。从宏观上看，有时代背景、国家政策和农民自身基因的变化；另一方面，互联网和数据智能技术的介入加速了整个行业的发展。你认为中国农业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中国农业在未来二三十年的前景如何？都市人应该如何看待农业的发展？

韩长福:中国农业的基础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在十八届五中全会上，中央政府制定的“十三五”规划指出，农业是实现现代化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基础。过去，每个人都说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现在，它是一个新的提法，一个经济和社会概念，而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经济概念。未来，从事农业的人数将减少，农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将下降，农村人口将减少，但农业的基础地位不会下降。由于我国的基本国情，每天有十亿多人要吃饭。

至于对中国农业前景的描述，我有一个观点:农业是生产生活的产业，农业是资源稀缺的产业。耕地越来越少，水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人在吃饭，食物越来越好。稀缺资源必须由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因此，未来的农业不是粗放型农业，而是科技、人才等要素高度融合的农业。它需要新设备、新技术和新农民。

此外，农村地区将成为稀缺资源。因为城市的扩张越来越快，未来的农业将是多功能的，不仅是为了吃饭，也是为了其他方面。例如，今天的休闲农业可以使人们采摘和捕鱼；都市人可以体验休闲农场，这将成为未来的时尚。未来，农民将成为每个人的职业，农村将成为城市人生活的地方。在未来，将会有这样一种景象:人口双向流动——城市里的人们去农村洗肺，睁大眼睛，在假期里舒展筋骨；农村人去城市洗头、去餐馆、举行婚礼和看电影。未来，“城乡一体化发展”是我们看山、看水、怀乡的理想境界。我们的小康社会不仅是国内生产总值，也是财富。它指的是人们的生活状态和物质文化需求的满足，这需要良好的生态环境，如清洁的水、新鲜的空气、优质的食物等。也就是说，普通人的收购意识(603883，买入)非常重要，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农业。

鑫源:未来，农业将会越来越人性化，它不仅能简单地解决饱腹感的问题，还能为灵魂提供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

韩长福:现代农业、田园风光、乡村文明将是农耕文明的新内涵。将来，每个人都渴望成为一名农民，农村将成为一个稀缺的地方。

(编辑:苏琪)

来源：荆州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