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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90(曾公秋)仪式组合
CK5(曾公秋)浙江出土的龙宇神的双向交通部件
楚天都市报记者
对话背景
5月5日,被誉为“奥斯卡奖”的“2019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揭晓,并成功入选“十大”名单,这是中国考古界的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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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江,80后考古学家,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湖北随州枣树林春秋曾国贵族墓地项目负责人。
考古学家张广智说,考古学家的任务是客观地告诉人们古人做了什么选择以及这些选择的命运,以便今天的人们在为未来做决定时能够吸取古代的教训。
这也是郭长江的任务。
随州枣树林被评为春秋季中国“十大”之一。当郭长江收到这份年度礼物时,他还在随州枣树林整理基地。
"这个奖项不是终点,而是起点."在昨天接受《楚天都市报》记者专访时,他表示,经过两年的实地考察,他和他的团队将在未来几年扎根整理基地,研究“曾国古人的选择”。
这一次,它突破了曾考古的审美疲劳
都市报(褚):“十大”评选是中国考古界的“奥斯卡奖”。我看到你在你的朋友圈里写道:这个奖项是挖掘工作的总结和整理工作的起点。如何理解这句话?
郭长江(郭):两年多过去了,我们的野外工作基本结束了。今后,我们必须全面进入整理阶段,对出土的东西进行科学系统的整理:青铜器应进行修复和锈蚀;涂漆木材应得到保护和修复;整个包装的玉器都是在实验室里挖掘出来的。据估计,要真正完成这些任务并整理出报告,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甚至需要6至7年的时间。你看起来像是2011年发掘的叶家山墓地,而报告还在准备中,所以这是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楚:曾国考古四次获“十佳”。有论者说,枣树林墓地之所以入选,是因为材料坚硬新颖,突破了曾国的审美疲劳。
郭:的确,在我们搞叶家山项目或郭家庙项目之前,只要我们去北京颁奖,业内人士就会说:你们的国家又来了。曾国的考古发现非常重要,因为每一次发现都会解决一些问题并揭示新的问题。在曾国的考古中,每次的惊人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每次的惊喜都是不同的。也许枣树林墓地的不同之处在于碑文。出土的青铜礼器铭文近6000字,是新世纪以来春秋时期发现的最重要的金文材料,对夏、西周、春秋时期的考古和历史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
楚:曾侯宝夫人的墓也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郭:我们在跳甲墓的发掘,解开了“往事之谜”。1978年曾侯乙墓出土时,李学勤先生提出“曾岁安是一个家族”的观点,因为史书上没有记载任何陪葬器具,但有许多曾国的痕迹。多年来,许多考古学家对“与它战斗”做了大量的研究。叶家山墓地和文峰塔墓地发掘后,曾国在学术界的声望被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随着曾侯和编钟的出现,尤其是编钟中记载的曾侯助楚参与吴楚之战的记载,与帮助楚参与吴楚之战的史书记载可以相互印证,学术界逐渐趋向于一家之言。2014年至2015年,随着钟繇家鼎的出现,这一谜团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学术讨论也陷入了新的谜团。随后,随着跳甲墓出土的“楚王加中条”铭文,困扰了大家40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整个考古界都为之激动不已。
考古是神秘的,享受迷人的拼图
楚:从世俗的角度来看,考古学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行业。你是如何走上这条职业道路的?
郭:2003年我在西北大学学习考古学,之后在武汉大学的指导下,以硕士研究生的身份学习了两周的考古学。实际上,当时考古专业已经转学了,但是在学习之后,发现这是一项神秘的工作,历史的真相就在那里,但是人们学习真相的过程可能需要几代古人的努力。人类对历史的怀疑和争议最终被考古学家的手铲剥离。像曾国的考古学一样,曾国是一个文献记载很少的国家。经过几代考古学家的手工挖掘,曾国的历史被一字一句地拼凑起来。曾国考古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不是一夜之间取得的,而是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像拼图一样。这个学习过程实际上非常迷人。业内许多考古学家开玩笑说,曾国考古的编纂不仅是关于曾国考古,也是关于“曾国时嘉”。
楚:你参加过很多考古项目。你第一次获得成就感是什么时候?
郭:2006年,我还在实习,参加了郧县大庙遗址的发掘工作。当时,我负责挖掘一个新石器时代遗址,但我无法弄清遗址内部的结构并打破这种关系(考古学中的地层状态)。当时的组长黄文欣老师给了我一些建议,我顿时悟了。顿悟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因为在有限的意识中,你破解了前房部位几千年的结构和建造方法,甚至理解了他们的生活习惯,恢复了他们的生活。
朱:我看纪录片。考古学家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挖掘文物,这既辛苦又无聊。
郭:这很自然。如果你不投入,那会很无聊,工作环境是在野外,冬天有三、九天,夏天有三天,面对黄土,面对天空,生活条件相当糟糕。也有一些困难时期,比如分类阶段,当一个物体可能被分成几十块时,你必须一点一点地把它们放在一起。每天,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它们都是破碎的,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它们仍然充满了碎片。应该是什么,不能完全拼凑起来。再举一个例子,当你探索一个探险食谱时,你会面对不整洁的遗迹、地层线条和陶器碎片,这让人们每天都产生强烈的恐惧。这个过程非常困难,但是如果你真的投入其中,享受慢慢解决问题的过程,你会有很多乐趣,突然开悟和满足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如果你回到曾国,
我的生活会比现在更艰难
楚:你通常看寻宝小说吗,比如《鬼吹灯》和《古墓丽影笔记》?
郭:我能读很多人文类的小说,但我很少读这类的小说。它们之所以是小说,是因为它们是文学和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些书的内容与我们真实的工作和生活相去甚远。相反,我不提倡这些东西的流行,因为它们不会产生积极的能量。书中的人物首先关注的不是文物的历史价值,而是他们能卖多少钱。这种趋势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社会环境中,至少在全民关注文化遗产保护的时候不应该出现。
楚:你一直在研究曾国的考古。你曾经在梦里穿越回过曾国吗?
郭: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梦。如果我能回到曾国,对目前的研究将会很有帮助。一旦一个国家存在了700年,我可以回去生活30年或50年,然后我可以记录下我的人民生活的每一点。回到现在,我可以还原这些文物背后的所有故事,这也是我们作品价值的体现。
尤其是《曾国》中还有一枚丢失的戒指,我们至今还不知道西周中期的曾国在哪里。如果能跨越它,就能使曾国考古更加完整,更清晰地理清曾国的脉络。
楚:有了这么多年的考古知识,你过了曾国还能活得好吗?
郭:有点难。曾国是一个鲜有史书记载的国家,它的历史是通过考古慢慢恢复的。总的来说,我们对曾国原有的社会阶层和生活习惯的了解还比较有限。如果我真的穿越过去,我估计我的生活会比现在困难得多。
楚:你愿意一辈子从事考古吗?考古学对你最大的吸引力是什么?
郭:如果你对一份工作没有激情,坚持下去会非常困难和痛苦。考古学不同于其他行业。它必须有一个长期的积累和学习过程。虽然我现在快40岁了,但我仍然是学术界的一名年轻学者,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我想我会继续做和学习。
我对考古学有热情的原因是因为考古学最吸引人的部分是实事求是。我们行业有一句谚语:挖掘三尺,还原历史,探索真理。考古语言总是客观的。如果你挖掘了什么,你只能说点什么。你不能扩展或想象它。这是最客观、最现实的职业,也是挖掘碎片、拼出每一个历史细节的最迷人、最迷人的时刻。
来源:荆州新闻
标题:与中国考古学奥斯卡奖获得者郭长江的对话:我将很难回到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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