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贫困县的生态扶贫探索（人民眼?打好精准脱贫攻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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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山覆盖着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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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6日，蓝县界河口镇会理村村民植树。

新华社记者曹

初夏，山西省吕梁市兰县大社头乡的山更绿了。然而，透过深浅不一的绿色，仍然可以看到光秃秃的黄色土地。

黄土是这里的名片，支撑了几代人，阻碍了当地的发展。生态脆弱的吕梁山地区是中国14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之一。

生态脆弱性和高贫困率相互交织、相互作用，兰县就是一个缩影。截至2016年底，作为中国扶贫开发的重点县，兰县仍有90个贫困村和31，776名贫困人口。当时，兰县森林覆盖率仅为16.48%，地表水资源匮乏，水土流失严重。

要同时赢得生态治理和扶贫两个“战役”，出路在哪里？

2018年1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六个部门发布了《生态扶贫工作规划》，明确提出到2020年，通过参与生态保护、生态修复工程和发展生态产业，贫困人口的收入水平将显著提高，生产生活条件将显著改善。全国力争建立1.2万个生态建设扶贫专业合作社，吸纳10万贫困人口参与生态工程建设；新增生态管理和保护岗位40万个；通过发展生态工业，将增加约1500万贫困人口的收入。

两年前，山西启动了生态扶贫的探索，形成了生态治理、生态保护、干果经济林、绿色产业、退耕还林五批的思路。

蓝县作为先行者，以“一批生态治理扶贫”为起点，抓住专业合作社扶贫造林的突破口，连接生态文明建设和扶贫两大战场。近两年来，兰县绿化面积不断扩大，贫困面积不断缩小。

起源

"贫困家庭能参加绿化和植树造林吗？"

2016年新年的第七天，岚县县委大院的冬雪还没有融化。

上午一上班，县委书记高就邀请了分管农林的副县长和林业局长到办公室。“兰县有多少油松苗木？有多少合适的森林和稀疏的森林？”

面对县委书记突如其来的问题，两个人的准备都不够充分。“森林资源总量估计在3亿到4亿之间，森林面积超过20万亩。”

高给了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全面的调查，拿出准确的数字。她有一个工作想法，需要精确的数据来支持。

在此之前，高就隐约听说过油松滞销，没人理会它的8分钱。有些人甚至放火烧了县里的树苗。蓟县被称为“中国北方第一个油松县”。当时，它已经连续三年滞销。我去看了一个基地，因为种植密度高，卖不出去。油松幼苗拥挤在一起，必须解决。”

结果，全县现有油松苗木约5亿株，适宜林地30万亩。

高坦率地说，尽管他有心理准备，但他当时心里还是很尴尬。“5亿株植物的数量太大了，所以你必须迅速消化这些幼苗。”

当时，兰县还存在一个难题。2016年初，兰县有贫困人口6.6万人，贫困率高达44%。虽然通过扶贫搬迁、马铃薯产业发展、教育扶贫等方式覆盖了5万贫困人口，但仍有1万多贫困人口缺乏合适的扶贫渠道。

“贫困户能参加植树造林吗？这不仅会消化滞销的秧苗，还会增加贫困家庭的收入。”当这些念头闪过的时候，高又兴奋又陷入了沉思，因为她知道阻力不小。

首先是贫困户能否参与绿化。根据有关规定，20万元以上的绿化工程必须由有资质的绿化公司通过招标方式进行。兰县只有6家合格的绿化公司，很多项目都是外国公司中标的。此外，绿化公司有专门的工程团队，他们的成员主要是强壮和熟练的工人，常年从事绿化工作。虽然这是“痛苦的”体力劳动，但当地的贫困家庭如果愿意，真的不能参与。

第二，绿化工程能否真正消化本地幼苗。绿化公司通常有自己固定的苗木供应伙伴，更愿意照顾老客户。

要把想法变成现实，我们不能绕过绿化公司这个关键环节。高和县长讨论了很久。"你能支持一些由贫困户组成的造林专业合作社专门消化当地的油松幼苗吗？"

问题接踵而来。20万元以上的项目必须招标，这是一个“硬杠杆”。即使你能参加投标，由贫困户组成的合作社资金少，技术差，劳动力弱。在与专业公司的竞争中，他们能赢得多少机会？

兰县的痛点也受到了山西省林业厅的关注。此前，省林业厅派人到黄河沿岸24个县市进行调查，并举行了几次专题会议，讨论如何将生态建设与扶贫结合起来。

“哪些方面可以让贫困户参与，哪些方面不适合贫困户参与，已经达成初步共识。”山西省林业厅现任厅长任建中表示，山西林业系统“五批”办法就是在此基础上提出的。

然而，从哪个方面来说，兰县和林业部都很担心。这一天，兰县的几位负责同志来到林业厅，林业厅厅长主持讨论，双方发生了冲突。会上有人说:“可以从造林合作社开始，变招标为谈判，让贫困户参与绿化工程。”

这句话一出来，有些人就拍手摇头。这是个好主意，但有风险。如果你想在公开招标过程中“动刀子”，如果出了问题我该怎么办？

“但这是兼顾扶贫和生态大局的最佳方式。”讨论结束时，与会者仍然认为值得一试，并同意在蓟县开展试点项目。"如果做得好，就可以提升."高也当场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增加更多贫困人口合理收入的办法有什么错？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愿意承担。”

林业部有宏观思路和政策优势，兰县有具体方法和实践基础。就这么定了。动手吧。

试验

“没有人想出去工作，但他们在家门口挣钱。”

合作社中贫困家庭的适当比例是多少？如何确保贫困家庭真正受益？谁应该参加投标谈判？过程如何公开和公平...

在此期间，兰县有关人员“几天后跑到林业部”，工商、税务、林业等部门反复沟通，逐字示范，最终拿出了合作造林的配套方案。

80%的贫困人口参加扶贫和植树造林专业合作社，其余20%由村里有技能、有经验和有权势的人补充。这20%实际上是关键的少数。高说:“穷人的自我发展能力普遍较弱。只有拥有这20%的能力，他们才能发展得更好。”

结合村里两个村委会的情况、适宜林地的面积和贫困户的情况，兰县精心选择了界河口镇的会理村进行试点。村里的“绿色大师”马，率先在兰县“吃螃蟹”，成立了“林德才”扶贫造林专业合作社。48名成员中有45人是穷人，每人贡献5000元，不足部分由劳务部门扣除。

这个名字是个好颜色，合作社里的贫困户以前想不起来。

第一年，合作社通过招标谈判承包了1500亩的绿化任务，获得了20%的项目资金。剩余的基金将在树木存活两年后支付。今年，他们承担了顺辉乡惠河村1000亩的绿化任务。记者乘车来到惠河村山上的塬地，车轮突然停下，扬起一片黄色的尘土。下车四处看看。地上有一些塑料桶和书包，但它们不见了。

“嘿！”在对面山上，69岁的马(音译)挥着手，沿着山脊走着，带着记者来到附近的一片田野，却看到一米高的油松顽强地挺立着。

这时，农用三轮车“突突突”响起，载着沙子冲上了高原。几座小山后面，像埋伏一样突然闪现几十个人头。他们一起工作，手牵手，肩扛，三次，五次除以二，一辆装满树苗的汽车被清理干净。

57岁的刘宝莲背着太阳，熟练地把秧苗从桶里拿出来，种在已经铺好的坑里。在她旁边，65岁的男工张栓英(音译)很快地用铲子将土壤覆盖并压实。刘宝莲说:“基本上每英亩有110株左右。我们一天可以种八九百棵。”在兰县，合作社男性工人的日工资从100元到150元不等，而女性工人的日工资相对较低，从80元到100元不等。

社员年龄较大，这是吕梁山地区造林合作社的普遍情况。马朱兰说:“我们合作社社员的平均年龄都在50岁以上。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留下的人都老了。没有人想出去工作，但他们在家门口挣钱。”

“我们也要去工作！为什么不放手呢？”在乱石村，几名女合作社成员大喊。

负责人郭茂林跑得很快，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他们的合作社需要六七个工人来提高野生沙棘林的质量和效率，但是那天合作社里有十几个人无所事事，所以发生了这场争吵。

“好了，别吵了，今天交给简、冯明你们几个做，剩下的工作明天再做。这里真的不行。我会安排你在苗圃基地工作。”郭茂林又哭又笑。"有一份，没人吃偏米饭！"

自我发展能力弱，这体现在劳动能力上，这就要求合作社的领导者要有一定的人力配置智慧。马说:“要根据人员情况，安排劳动能力强的人做打洞、打苗等比较重的工作，安排劳动能力弱的人做浇水、播种等比较轻的工作。”

自我发展能力弱也体现在摆脱贫困的内生动力弱。“确实有一些‘懒惰’的贫困家庭在敷衍了事。”马采用的方法比较具体，用1元钱和2元钱做一个坑比较困难，可以调动积极性。“但是这种方法不能在植树阶段使用。它应该根据数量和质量来支付，因为一些成员可能为了追求数量而完成工作。如果不践踏土壤，不纠正秧苗，成活率就会受到影响。”

“林德菜”使贫困户得到金钱，一朵花吸引了数百朵花。很快，一年之内兰县就有了102个造林合作社。

管理和保护

"种植和保护好是必要的."

“你没找到下一个‘正确’吗？”界河口镇洞口子村的村民们看到王建生时开玩笑说。

如果搁在过去，王建生会像个女孩一样害羞地低下头，久久不回应。对此我们无能为力。如果我们40岁还没有娶到媳妇，我们不可避免地会在村里被人说闲话。但是王建生不想娶个媳妇回家。70多岁的父母生病了，需要全年照顾自己。当他们去城市几天，他们会回来。“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他家的12英亩土地曾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天气好的时候，一英亩可以赚几百元。在过去的两年里，“山药鸡蛋是3或4美分一磅，并不坏，失去它。”

现在，王建生成了一名护林员，每天工作半天，年收入1万元。“就在你面前，你姑姑可以照顾它。”

58岁的王亮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成了护林员，穿着护林工作服，黝黑沧桑的脸颊和额前的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边和记者聊天，一边挥手做夸张的手势，并几次用浓重的兰仙口音提到:“现在森林茂密，所有的野鸡和猪都出来了。”

王建生和王良都是贫穷的家庭，他们都建立了自己的卡。他们又懒又害羞。聊天时，他们一有眼神交流就习惯性地躲在角落里。他们既勤奋又勤奋。评估表上的出勤记录总是满分。

随着造林面积的扩大，生态护林员的数量从100多名增加到现在的590名。所有新增的护林员都是经过培训的贫困家庭，他们的工资稳定在每年1万元左右。

这些护林员大多来自专业合作社。政府从合作社购买管理和保护服务，这样村里有能力的人可以当主任，管理费按每人每年1500元支付。"种植和保护好它是必要的."蓟县林业局长王志平指着他旁边的郑尔晓。“他的任务是管理好护林员，确保他们能够按时、保质、保量地在山上巡逻，并保护付诸行动。”

去年，郑二小学成立了“金绿林”森林扶贫管理合作社，成员36人，覆盖了东口子村、溪口子村、杨寨村和会理村，管理面积6万亩。

打开考勤簿，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一个详细的分数。考勤记录只占30分，还有山地巡逻记录、标语和管理设施保护、森林防火等内容，每一项都分为几个小项目。“你看，有些人扣分是因为山地巡逻的日志记录不完整，而有些人扣分是因为他们没有佩戴护林装备。扣除的钱将在年底奖励给成绩优异的人。”

王建生和王亮泉去年收到了300多元。当他们听到郑尔晓表扬他们时，他们又开始感到尴尬。

踏着这条熟悉的路，王建生和王亮泉一起走进了夕阳。每个人平均有近2000亩的保护区，来回需要两个多小时。林业部为其配备了智能手机，手机中的森林管理和保护程序具有查看位置、有效里程、巡逻和报警等功能。

兰县决策层认为，生态文明建设不仅要增加植树造林，还要加强管理和保护，使现有资源“活”起来，合作社在其中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从最初的植树造林到现在的管理和保护，合作社的作用越来越大。

在乱石村，郭茂林的合作社承担了一项新的工作，在周围的三个村庄里提高了总面积为5000亩的野生沙棘林的质量和效率。

"它主要是疏伐，除去杂木，除去雄株以补充雌株."郭茂林介绍，“野生沙棘林成片生长，树枝上长满荆棘，大多数人进不去。因此，首先，我们应该用割灌机来松开皮带，这样人们就可以走进去工作了，然后把杂木移走，方便以后的采摘。一般来说，沙棘的雄株太多，雌雄之比应在8%至92%之间，因此有必要去除多余的雄株。”

几个成员把移走的杂木捆成捆，然后把它们搬到他们旁边的三轮车上。郭茂林说:“这些杂树应该用树枝粉碎机粉碎，一部分作为当地消化的肥料，一部分卖给生物发电公司。”合作社也可以增加补贴。”

兰县有72万亩已形成的林地，其中灌木林39万亩。"在39万亩中，有20万亩野生沙棘林."王志平说，由于农村劳动力的急剧下降，这些野生的“摇钱树”早已被遗弃，很难产生实际收入。

“今年，我们计划提高10万亩野生沙棘林的质量和效益。各级补贴加起来每亩200元，政府从合作社购买服务，真正把青山绿水变成金山银山。贫困家庭可以赚取劳动力成本，同时允许经济林继续创造价值，收益归林地承包人所有。”乔云希望唤醒这些沉睡的资产。

这项活动采用同样的谈判方式。王石乡党委书记郭建明说:“根据县政府颁布的招标谈判办法，招标谈判由乡镇具体负责。每次我们先发出通知，我们都会公布需要绿化或提高质量和效率的作业地图。合作社可以根据需要选择地块，但只能选择一个投标。”

在投标谈判中，乡镇党委和政府的主要成员、林业部门的技术人员、县纪委派出的代表与两个村委会和合作社的领导聚集在一起。谈判的标准也相对简单。"首先要遵循的原则是距离，这个村子里的合作社有优先权."文，乡副乡长，说，当一个地块在两个村之间时，“必须根据以前的造林成活率和保存率，管理水平和法人合作的完整性来商定。”

长期

“不再是简单的绿化，将‘非凡’变成常规”

试点项目实施两年后，问题出乎意料地出现了。大量扶贫造林专业合作社优先种植适宜绿化村庄的林地。然而，经过两年的加速绿化，现在几乎没有合适的林地。兰县今年只剩下5万多亩待绿化。在不远的临县，258个合作社在植树后两年内将没有土地可以绿化。

来自其他省份和地区的人们纷纷前来参观和学习。表面上看，吕梁县是“传经授道”，但暗地里却在苦苦寻找出路。

林县圣歌合作社的负责人刘胜虎说，“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举措。”如果合作社去年种的树成活率高，“恐怕今年收不到这个离村30公里的500亩绿化工程。”刘胜虎叹了口气:“现在找工作越来越难了。我还没想过呢。”

如果种植合适的林地呢？兰县把注意力转向幸存的库存经济林，提高质量和效率，贫困家庭也可以受益于劳动服务。不管它是什么样的森林，在哪里，它都需要防火、防牲畜啃咬、管理和保护，而且它还能使一群护林员摆脱贫困。在这一切完成之后，蓝县发现了一个“新世界(000997)”:在退耕还林的土地上，合作社被有意识地引导去种植沙棘林。

具体来说，种植沙棘林后，原耕地的农民折价购买土地股份。5年内，合作社负责沙棘林的管理和保护。5年后，进入全果期，支付沙棘收入的6%作为股息，并承诺保证每亩50元。在过去的五年里，除了种植和管理的劳动收入外，贫困家庭还获得了每亩1500元的退耕还林补偿。

这意味着林业资产收益给了合作社更多的可能性，并促使合作社成为一个集植树造林、提高质量和效率以及工业发展为一体的综合平台。

2017年，兰县共实施造林项目13.87万亩，全部由102个扶贫造林专业合作社承担，涉及5155名贫困人口，收入2000万元。“十三五”期间，兰县完成造林30万亩，造林服务收入、管护收入、林业资产收入叠加，实现收入6亿元，增加1.2万贫困人口脱贫收入。

“退耕还林是林地、林地和灌木林地以外的‘新生力量’。好好利用这片土地，不要再简单地绿化，把‘特别’变成常规。”乔云说他将制定一个长期的工业计划。

然而，这毕竟是一件新事物，不容易练习。在今年王石乡的招标会上，四个造林合作社自愿放弃了。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敢做。因为镇政府有一个规定:可以接管退耕还林的绿化工程，但必须承诺接受林业资产收益计划。

虽然有些合作社有很多顾虑，但生态扶贫的立足点最终还是落在生态产业扶贫上。生态扶贫的“大树”在三晋大地上开了枝散了叶，长出了许多新的“树枝”。临县发展了以连翘、柴胡等中药材为主要资源的林下经济，面积达10.4万亩。大宁县提出了收购造林和合作造林相结合，建立森林交易市场，并对林权和下游环节进行了深入探讨。

“这是郭盛沙棘一号。看看它们之间的区别。”王石乡Toashen村“别优红”造林合作社的工作人员王明珍向记者展示了一手野生沙棘，一手圣沙棘:圣沙棘的直径是野生沙棘的两倍多，颜色更鲜艳。

因为他们带头，“别洋红”合作社首先占领了市场。他们停靠了一家专门从事沙棘加工和销售的企业，并同意该合作社负责建设沙棘林和未来的管理和保护，五年后的市场销售将由该企业完成。

站在羊脑山上，绿树成荫，远处的白云翻滚流淌。这座山和水就像一幅画卷。附近，去年种的沙棘树已经长到了腰部。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格，沙棘林亩产在1000公斤到1500公斤之间，每吨可以卖到8000元。“别洋红”合作社转让沙棘林2254亩，预计3年后收益。

但这并非没有风险。由于沙棘造林成本相当高，仅30厘米高的沙棘苗就需要4元钱，加上浇水、除草和混交林等其他费用，沙棘林每亩成本达到2000元。造林补贴仍然是每亩800元，加上5年后每亩50元的保证分红，合作社能赚钱吗？

“其他红”合作社的成员认为这次出售是值得的。沙棘苗贵吗？它可以在温室里自己种植，也可以出售给个人使用。五年结果周期长吗？在田里种一批连翘和板蓝根，先“捡”出一笔钱用于多种经营。担心沙棘供过于求？“别洋红”合作社提前两年与下游制造商谈判了到期收购协议。

从“别友红”合作社，沿着流动的小溪，你可以在5分钟内到达12个温室。每个温室里都种满了沙棘苗，20万棵高30厘米的沙棘苗被拂过，看着游客，紧紧抱成一团，一个比一个高。

他们是癞蛤蟆神村的希望。

《人民日报》(2018年6月1日，第16版)

来源：荆州新闻